第218章 那些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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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那些在意的事情
要知道當初他的魂魄就是養在玉鐲中的，雖然孤單了點，但是至少比後山的靈池和水魅的花身中要來的安全，誰知道回頭會不會又有白無桑和妖族的小妖溜進來鬧騰。
蒼言在焚劍宗弟子的攙扶下蒼白著臉色虛弱的進來。
“念念和你的情況不一樣，當初你在玉鐲中沈睡了千年，吸收玉鐲中的靈力成長強大，但是念念不能這樣，就算把她放在玉鐲中也不見得她會成長。”
糜晴川是怎麽從一滴血化成人形，南蘊璞心中比任何都清楚，他低頭默默看著乖巧待在他掌心的血滴，眼底微微有些暗沈。
“我可以等，我不介意再等她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但是我害怕不能像之前那樣成功，我害怕會失敗。”
當初是依靠靈脈的力量把那滴血在靈玉中培育形成胚胎，最後進入人體一代代順著血脈傳下去，一次次的相傳胚胎早就吸足了精氣。
對南蘊璞來說，時間不是問題，問題是要是他再次跟以前一樣把這顆血滴放入人體，再次那樣的孵育糜晴川是否會成功？
他心中沒有把握，一點把握都沒有。
“水魅的花身是個完美的育床，主人在那邊孵育是最好不過了，但是要防止水魅的力量不被主人吸走，現在主人迷迷糊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狐貍憂心的說道。
蒼言讚同的點點頭。
“當初念念是經由糜定朔進入他夫人的身體中，然後傳到他們孩子的身體中，一代代傳下去，代代都是父體相傳，母體孕育，要是把念念放在後山的靈池或是玉鐲中，她不會產生依賴，不會吸收靈力精氣成長。”
“水魅是母妖，以她的花身為育床孵育念念是再好不過了，要不然就找其他的母體孵育，不然念念不會成長起來，維持這樣血滴的姿態太久她的記憶就會慢慢模糊，到最後會把我們都忘了。”
輕薄的朱紅緊緊抿著，南蘊璞清楚糜晴川要是在最初的姿態停留過久，她的意識就會迷糊，要是僅有的意識靈性都失去了，那麽她只能變回當初那滴普普通通的血滴了。
鳳眸一閃而過的暗沈，他怎麽可以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絕對不允許糜晴川就這樣變回血滴，就這樣再也見不到那副芊芊身影。
“水魅，今後麻煩你了，需要多少靈力我每天傳輸給你。”眼下他能依靠的只有水魅了，其他孵育的母體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不像對水魅這般信任。
在當初緊要關頭，要不是水魅，糜晴川這會早就灰飛煙滅了。
水魅沒有猶豫的點點頭，然後擡眸看向蒼言，目光切切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蒼言抿嘴沈默了一會，開口說道：“念念麻煩你了，要是有什麽需要可以跟我說。”
聞言，那張秀致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微笑著應了聲。
旁邊的司丘掌門和各位長老均是保持沈默的看著他們處理糜晴川的事情。
最後南蘊璞把手心的血滴交給了水魅，讓她去後山的靈池中孕育，那裏有水，靈力又蘊實，適合水魅待著，那樣的環境也適合她自行補充靈力。
也把其中一只玉鐲交給了狐貍，讓狐貍時刻盯著水魅的情況，要是糜晴川又像之前那樣大量吸取靈力，就把玉鐲的靈力引出來給水魅。
看著水魅和狐貍離開後，剩下的南蘊璞和血離，以及蒼言並未離開，而是看著司丘掌門。
“為何都這樣看著我，你們所做的決定很好，不需要我介入幫忙。”司丘掌門微微輕笑著說道。
“之後念兒會怎麽樣？你不是有預知能力，念兒的一切事情想必你都清楚了。”南蘊璞上前一步問道，語氣不是質問，而是有些懇求，他希望預知到今後一切事情的司丘掌門可以告訴他之後的事情。
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上笑意漣漣，緩緩吐出幾個氣死人的字：“天機不可洩露。”
“誰知道你們焚劍宗是不是也和白無桑一樣打念念的註意。”蒼言冷聲說道，語氣很諷刺。
“你們這群上仙，口口聲聲說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拯救天下的百姓，到最後幹出這種齷齪事的還不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清高的上仙。”
對於蒼言的諷刺，司丘掌門也不惱，依舊笑著說道：“我是可以預知，但是我也只能預知一二，只是幾個短暫的片段罷了，我想你應該清楚窺視天命的後果會如何，就算我是仙，我強行窺視天命也會受到懲罰，這不日後我一直要頂著這張可愛的娃娃小臉，真是有損我一派掌門的威風啊。”
蒼言一臉無語。
歷代蒼家一直都在研究如何窺視天命，就算你有窺視天命的力量，你也沒有那個足可以付出的代價，不論是普通的凡人還是神仙妖精，想要窺視天命都必須付出代價。
而司丘掌門窺視天命的代價則是永遠保持那張童顏。
“其實那張臉長的不錯，很可愛，這樣更讓你這位掌門顯得和藹可親，挺好的。”血離開口說道，真心話。
看著司丘掌門笑瞇瞇的神情，他以前一定是個很和藹的仙，現在換了張臉龐，笑瞇瞇的神情掛在這樣一張稚嫩的臉龐上，說不出的可愛萌噠噠。
“多謝誇讚，不過就算你們誇讚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糜晴川的事情，因為對她的事情我所知道的都已經發生了，其他的就看你們的造化了，不過我唯一可以告訴你們的是，信念，只要有堅決的信念，任何困難險阻都可以克服。”語重心長的話被稚軟的聲音說出來，一點威望都沒有。
但是在場的大家都思索了幾秒。
不管是南蘊璞還是蒼言，亦或是血離，他們心中都有無法放棄，必須堅持的信念。
“我真的很痛恨你們明明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你們選擇插手不管。”南蘊璞有些咬牙切齒，心中惱的很，可是他又有什麽資格去左右別人的行動。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眼睜睜插手不管，不是我冷血無情，因為一旦我們插手了事情就會往另一方面發展，那樣的發展或許比此刻正要發展下去的事態還糟糕，那麽，我們又為何要出手幫倒忙，更何況有時候我們插手並不見得事情就會有轉機，因為命中有此一劫，逃得了一時逃得過一世嗎？倒不如在危險最小的時刻讓事情發生。”
“你們要清楚，既然你們踏上了這條道路就要做好覺悟，這個世界並不是你們想怎麽過就可以怎麽過，現在，不是你們選擇了這個世界，而是這個世界選擇了你們。”
司丘掌門的話讓讓他們瞬間陷入沈默。
身不由己嗎？
只能默默接受嗎？
“還有一些事情我到時候抽個時間和你們談談，不，確切的說和糜晴川談談，因為我知道只要她點頭同意，你們的意見都不用當回事了。”司丘掌門說著臉上浮過一絲壞笑。
南蘊璞皺眉，蒼言和血離無語。
這話說的他們一點都沒有存在感和選擇權似得。
不過確實是，只要糜晴川點頭說好了，他們就算不喜歡也不敢反對，也反對無效啊。
“現在只是時間問題，其他的我不擔心，我希望司丘掌門可以多加強焚劍宗的防禦，我不想再有跟之前的事情發生，若是焚劍宗不安全，我只能帶念兒離開了。”南蘊璞語氣堅決的說道。
不管是妖族還是白無桑，亦或是其他仙派的弟子，他都不想在後山見到，他只想糜晴川可以安心孵育，她也經不起那個折騰了。
司丘掌門神色微微一緊，收斂了下笑意，認真的應道：“自然，我可以與你保證再也不會有人跑去後山打擾，你們安心待在那邊，有需要就和山下巡邏的弟子知會。”
“多謝司丘掌門，先告辭了。”南蘊璞附身行了個禮，就算他們還沒有正式入焚劍宗的門，就算只是有名無實的弟子，但是按照輩分和身份來說，他是該尊敬的行個禮，畢竟這裏是焚劍宗，他們的安危還需要焚劍宗保護。
蒼言也行禮告退，和南蘊璞一起回後山。
一路上蒼言低著頭似乎想著什麽事情，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很是嚇人。
“你的身體沒事吧？”血離問了句。
他回神，搖搖頭：“秦末離那家夥強行沖破封印，有點傷元氣，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現在秦末離回了虹楓谷，要是那邊要你交出身體你怎麽辦？”
蒼言抿嘴不語，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又或者已經清楚該怎麽辦了，這個身體總歸是秦末離的，自己是強行霸占了他的身體，別人的東西總是要歸還的。
只是他不知道，一旦身體歸還之後該怎麽辦。
不過轉眼想想，到時候他就是一縷魂魄了，其實，是人是鬼都無所謂，只要待在她身邊就好了。
蒼言心中倒也沒有過多的憂心這件事，比起自己的事情他反倒更擔心糜晴川的情況啊。
來到山洞中，水魅已經把糜晴川裹護起來，如雪潔白的水仙花朵含苞生長在靈池中，點點靈光圍著它漂浮著。
“你們兩個和念兒之間的契約可還在？”南蘊璞靜靜坐到旁邊，詢問狐貍和血離。
“契約還在，只是主人現在這副模樣，我感應不到她的情況。”血離吐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狐貍點點頭。
“以前主人的喜怒哀樂，有些心中強烈的情緒我們都能感應到，但是現在一點都感應不到，契約是在，但是和主人失去了感應。”
“以後我們輪著和她說話，這樣她在裏面就不會覺得孤單，也不會慢慢忘記我們了。”南蘊璞眼底滿是憂傷。
狐貍和血離點點頭沒有異議。
身後那道楓紅色的身子輕靠著石壁慢慢坐下，輕聲說道：“南蘊璞，我有點在意司丘掌門的話。”
鳳眸輕垂，南蘊璞盯著空氣默了幾秒，緩緩開口：“現在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不管是我們選擇了這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選擇了我們，我們都在這個世界了，並且回不到原來的世界，既然如此，我們就應該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生活下來。”
“四大仙派中除了玉璣宮那邊沒任何情況，剩下的三個仙派都和念念扯上關系了，當初你帶著念念來焚劍宗的時候，我碰上了宿合，他有要我帶話給念念，說什麽讓她考慮之前金葫上仙和她說的事情，她有沒有和你說起過是什麽事情？”
太多的事情積壓在心中，蒼言越來越覺得茫然了。
有些事情很奇怪，而南蘊璞並不是沒有察覺，但是他滿頭心思都在糜晴川身上，沒有那個精力去思考那麽多。
蒼言就不一樣，他有事沒事就想糜晴川的事情，想著如何保護她，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太危險了，任何一絲對她不利的因素他都得反覆琢磨好幾次。
南蘊璞想了想，搖搖頭：“我並未從她口中得知金葫上仙與她說過什麽，想必應該是她不太在意的事情，不然她會告訴我的。”
“那焚劍宗這邊你怎麽看？”蒼言也不在那個問題上糾結下去，糜晴川沒有說應該是沒當回事了，更何況宿合當時說的是讓糜晴川再好好考慮金葫上仙之前所說的話，想必是金葫上仙和她說了什麽，她當場拒絕了，然後就拋之腦後沒當回事。
狹長的鳳眸中一閃而過的深邃。
“問題很多，也令人很不痛快，但是也無可奈何。”
“念念的前身是你身上的一滴血，經由靈玉培育形成靈胚，再吸收精氣慢慢孕育而成，不管是她的骨骼還是血脈都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因為被靈力凈化過，是塊靈氣十足適合修煉的好苗子，只是因為生活在世俗沾染了不少世俗之氣，不過稍加雕刻一下就是一塊褪去暗沈的美玉。”
“但是，你不覺得他們的態度有些很奇怪嗎？就算念念資質好，就算各派掌門長老惜才保護，未免也有些過頭了吧，這個世界上像念念這樣資質的人確實少，但是也並不是沒有，也沒見得他們如此維護和記掛，這總讓我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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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當初他的魂魄就是養在玉鐲中的，雖然孤單了點，但是至少比後山的靈池和水魅的花身中要來的安全，誰知道回頭會不會又有白無桑和妖族的小妖溜進來鬧騰。
蒼言在焚劍宗弟子的攙扶下蒼白著臉色虛弱的進來。
“念念和你的情況不一樣，當初你在玉鐲中沈睡了千年，吸收玉鐲中的靈力成長強大，但是念念不能這樣，就算把她放在玉鐲中也不見得她會成長。”
糜晴川是怎麽從一滴血化成人形，南蘊璞心中比任何都清楚，他低頭默默看著乖巧待在他掌心的血滴，眼底微微有些暗沈。
“我可以等，我不介意再等她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但是我害怕不能像之前那樣成功，我害怕會失敗。”
當初是依靠靈脈的力量把那滴血在靈玉中培育形成胚胎，最後進入人體一代代順著血脈傳下去，一次次的相傳胚胎早就吸足了精氣。
對南蘊璞來說，時間不是問題，問題是要是他再次跟以前一樣把這顆血滴放入人體，再次那樣的孵育糜晴川是否會成功？
他心中沒有把握，一點把握都沒有。
“水魅的花身是個完美的育床，主人在那邊孵育是最好不過了，但是要防止水魅的力量不被主人吸走，現在主人迷迷糊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狐貍憂心的說道。
蒼言讚同的點點頭。
“當初念念是經由糜定朔進入他夫人的身體中，然後傳到他們孩子的身體中，一代代傳下去，代代都是父體相傳，母體孕育，要是把念念放在後山的靈池或是玉鐲中，她不會產生依賴，不會吸收靈力精氣成長。”
“水魅是母妖，以她的花身為育床孵育念念是再好不過了，要不然就找其他的母體孵育，不然念念不會成長起來，維持這樣血滴的姿態太久她的記憶就會慢慢模糊，到最後會把我們都忘了。”
輕薄的朱紅緊緊抿著，南蘊璞清楚糜晴川要是在最初的姿態停留過久，她的意識就會迷糊，要是僅有的意識靈性都失去了，那麽她只能變回當初那滴普普通通的血滴了。
鳳眸一閃而過的暗沈，他怎麽可以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絕對不允許糜晴川就這樣變回血滴，就這樣再也見不到那副芊芊身影。
“水魅，今後麻煩你了，需要多少靈力我每天傳輸給你。”眼下他能依靠的只有水魅了，其他孵育的母體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不像對水魅這般信任。
在當初緊要關頭，要不是水魅，糜晴川這會早就灰飛煙滅了。
水魅沒有猶豫的點點頭，然後擡眸看向蒼言，目光切切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蒼言抿嘴沈默了一會，開口說道：“念念麻煩你了，要是有什麽需要可以跟我說。”
聞言，那張秀致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微笑著應了聲。
旁邊的司丘掌門和各位長老均是保持沈默的看著他們處理糜晴川的事情。
最後南蘊璞把手心的血滴交給了水魅，讓她去後山的靈池中孕育，那裏有水，靈力又蘊實，適合水魅待著，那樣的環境也適合她自行補充靈力。
也把其中一只玉鐲交給了狐貍，讓狐貍時刻盯著水魅的情況，要是糜晴川又像之前那樣大量吸取靈力，就把玉鐲的靈力引出來給水魅。
看著水魅和狐貍離開後，剩下的南蘊璞和血離，以及蒼言並未離開，而是看著司丘掌門。
“為何都這樣看著我，你們所做的決定很好，不需要我介入幫忙。”司丘掌門微微輕笑著說道。
“之後念兒會怎麽樣？你不是有預知能力，念兒的一切事情想必你都清楚了。”南蘊璞上前一步問道，語氣不是質問，而是有些懇求，他希望預知到今後一切事情的司丘掌門可以告訴他之後的事情。
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上笑意漣漣，緩緩吐出幾個氣死人的字：“天機不可洩露。”
“誰知道你們焚劍宗是不是也和白無桑一樣打念念的註意。”蒼言冷聲說道，語氣很諷刺。
“你們這群上仙，口口聲聲說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拯救天下的百姓，到最後幹出這種齷齪事的還不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清高的上仙。”
對於蒼言的諷刺，司丘掌門也不惱，依舊笑著說道：“我是可以預知，但是我也只能預知一二，只是幾個短暫的片段罷了，我想你應該清楚窺視天命的後果會如何，就算我是仙，我強行窺視天命也會受到懲罰，這不日後我一直要頂著這張可愛的娃娃小臉，真是有損我一派掌門的威風啊。”
蒼言一臉無語。
歷代蒼家一直都在研究如何窺視天命，就算你有窺視天命的力量，你也沒有那個足可以付出的代價，不論是普通的凡人還是神仙妖精，想要窺視天命都必須付出代價。
而司丘掌門窺視天命的代價則是永遠保持那張童顏。
“其實那張臉長的不錯，很可愛，這樣更讓你這位掌門顯得和藹可親，挺好的。”血離開口說道，真心話。
看著司丘掌門笑瞇瞇的神情，他以前一定是個很和藹的仙，現在換了張臉龐，笑瞇瞇的神情掛在這樣一張稚嫩的臉龐上，說不出的可愛萌噠噠。
“多謝誇讚，不過就算你們誇讚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糜晴川的事情，因為對她的事情我所知道的都已經發生了，其他的就看你們的造化了，不過我唯一可以告訴你們的是，信念，只要有堅決的信念，任何困難險阻都可以克服。”語重心長的話被稚軟的聲音說出來，一點威望都沒有。
但是在場的大家都思索了幾秒。
不管是南蘊璞還是蒼言，亦或是血離，他們心中都有無法放棄，必須堅持的信念。
“我真的很痛恨你們明明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你們選擇插手不管。”南蘊璞有些咬牙切齒，心中惱的很，可是他又有什麽資格去左右別人的行動。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眼睜睜插手不管，不是我冷血無情，因為一旦我們插手了事情就會往另一方面發展，那樣的發展或許比此刻正要發展下去的事態還糟糕，那麽，我們又為何要出手幫倒忙，更何況有時候我們插手並不見得事情就會有轉機，因為命中有此一劫，逃得了一時逃得過一世嗎？倒不如在危險最小的時刻讓事情發生。”
“你們要清楚，既然你們踏上了這條道路就要做好覺悟，這個世界並不是你們想怎麽過就可以怎麽過，現在，不是你們選擇了這個世界，而是這個世界選擇了你們。”
司丘掌門的話讓讓他們瞬間陷入沈默。
身不由己嗎？
只能默默接受嗎？
“還有一些事情我到時候抽個時間和你們談談，不，確切的說和糜晴川談談，因為我知道只要她點頭同意，你們的意見都不用當回事了。”司丘掌門說著臉上浮過一絲壞笑。
南蘊璞皺眉，蒼言和血離無語。
這話說的他們一點都沒有存在感和選擇權似得。
不過確實是，只要糜晴川點頭說好了，他們就算不喜歡也不敢反對，也反對無效啊。
“現在只是時間問題，其他的我不擔心，我希望司丘掌門可以多加強焚劍宗的防禦，我不想再有跟之前的事情發生，若是焚劍宗不安全，我只能帶念兒離開了。”南蘊璞語氣堅決的說道。
不管是妖族還是白無桑，亦或是其他仙派的弟子，他都不想在後山見到，他只想糜晴川可以安心孵育，她也經不起那個折騰了。
司丘掌門神色微微一緊，收斂了下笑意，認真的應道：“自然，我可以與你保證再也不會有人跑去後山打擾，你們安心待在那邊，有需要就和山下巡邏的弟子知會。”
“多謝司丘掌門，先告辭了。”南蘊璞附身行了個禮，就算他們還沒有正式入焚劍宗的門，就算只是有名無實的弟子，但是按照輩分和身份來說，他是該尊敬的行個禮，畢竟這裏是焚劍宗，他們的安危還需要焚劍宗保護。
蒼言也行禮告退，和南蘊璞一起回後山。
一路上蒼言低著頭似乎想著什麽事情，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很是嚇人。
“你的身體沒事吧？”血離問了句。
他回神，搖搖頭：“秦末離那家夥強行沖破封印，有點傷元氣，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現在秦末離回了虹楓谷，要是那邊要你交出身體你怎麽辦？”
蒼言抿嘴不語，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又或者已經清楚該怎麽辦了，這個身體總歸是秦末離的，自己是強行霸占了他的身體，別人的東西總是要歸還的。
只是他不知道，一旦身體歸還之後該怎麽辦。
不過轉眼想想，到時候他就是一縷魂魄了，其實，是人是鬼都無所謂，只要待在她身邊就好了。
蒼言心中倒也沒有過多的憂心這件事，比起自己的事情他反倒更擔心糜晴川的情況啊。
來到山洞中，水魅已經把糜晴川裹護起來，如雪潔白的水仙花朵含苞生長在靈池中，點點靈光圍著它漂浮著。
“你們兩個和念兒之間的契約可還在？”南蘊璞靜靜坐到旁邊，詢問狐貍和血離。
“契約還在，只是主人現在這副模樣，我感應不到她的情況。”血離吐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狐貍點點頭。
“以前主人的喜怒哀樂，有些心中強烈的情緒我們都能感應到，但是現在一點都感應不到，契約是在，但是和主人失去了感應。”
“以後我們輪著和她說話，這樣她在裏面就不會覺得孤單，也不會慢慢忘記我們了。”南蘊璞眼底滿是憂傷。
狐貍和血離點點頭沒有異議。
身後那道楓紅色的身子輕靠著石壁慢慢坐下，輕聲說道：“南蘊璞，我有點在意司丘掌門的話。”
鳳眸輕垂，南蘊璞盯著空氣默了幾秒，緩緩開口：“現在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不管是我們選擇了這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選擇了我們，我們都在這個世界了，並且回不到原來的世界，既然如此，我們就應該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生活下來。”
“四大仙派中除了玉璣宮那邊沒任何情況，剩下的三個仙派都和念念扯上關系了，當初你帶著念念來焚劍宗的時候，我碰上了宿合，他有要我帶話給念念，說什麽讓她考慮之前金葫上仙和她說的事情，她有沒有和你說起過是什麽事情？”
太多的事情積壓在心中，蒼言越來越覺得茫然了。
有些事情很奇怪，而南蘊璞並不是沒有察覺，但是他滿頭心思都在糜晴川身上，沒有那個精力去思考那麽多。
蒼言就不一樣，他有事沒事就想糜晴川的事情，想著如何保護她，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太危險了，任何一絲對她不利的因素他都得反覆琢磨好幾次。
南蘊璞想了想，搖搖頭：“我並未從她口中得知金葫上仙與她說過什麽，想必應該是她不太在意的事情，不然她會告訴我的。”
“那焚劍宗這邊你怎麽看？”蒼言也不在那個問題上糾結下去，糜晴川沒有說應該是沒當回事了，更何況宿合當時說的是讓糜晴川再好好考慮金葫上仙之前所說的話，想必是金葫上仙和她說了什麽，她當場拒絕了，然後就拋之腦後沒當回事。
狹長的鳳眸中一閃而過的深邃。
“問題很多，也令人很不痛快，但是也無可奈何。”
“念念的前身是你身上的一滴血，經由靈玉培育形成靈胚，再吸收精氣慢慢孕育而成，不管是她的骨骼還是血脈都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因為被靈力凈化過，是塊靈氣十足適合修煉的好苗子，只是因為生活在世俗沾染了不少世俗之氣，不過稍加雕刻一下就是一塊褪去暗沈的美玉。”
“但是，你不覺得他們的態度有些很奇怪嗎？就算念念資質好，就算各派掌門長老惜才保護，未免也有些過頭了吧，這個世界上像念念這樣資質的人確實少，但是也並不是沒有，也沒見得他們如此維護和記掛，這總讓我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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